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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xnxn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绝代野仙 > 第五卷 第四章 同病相怜皆迷惘(一)
    时近黄昏,太子丹才回到府中,他不顾洗脸涤身,便匆匆奔至九野房间,一脸兴奋地道:“师傅……师傅,这一次丹儿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九野正坐在椅上发呆,闻声吓一跳,原来万伯刚和他谈完离开,九野现在对双方都没了好感,这些人表面上分工合作,目的相同,但却各怀鬼胎,争先恐后就是为了能比对手知道的更多点,而他自己就夹在这些人的中间,权当一件工具,这一些本来也没什么,对九野来说,人处在世上本来就是利用来利用去,没有利益关系的不是陌生人就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那些伙伴们会被卷入这场争端中,他甚至想不出一点办法来弥补,空前绝后的,九野破天荒开始坐下来思考这个问题,这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问题,连太子来到院内都不曾发觉。

    九野一抬头见是太子,愕然道:“什么扬眉吐气啊?”

    太子从未见过九野这副茫然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过此刻十分欣喜,也不太注意,说道:“师傅真是太了不起了,叫丹儿好生佩服,丹儿从未在神兵斗中全盘获胜,好些朝臣已经对我刮目相看,还有今日挫了三哥的锐气,想起来实在过瘾之至。”

    九野毫无反应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哥哥们没向你索要那些石头么?”

    太子丹道:“他们惦记着呢,我依照师傅的吩咐,告诉二哥说他那块石头已经解出来了,只是大哥不让我现在就交出来,说只有等他的也解出来才能共同给,二哥听了可气的很。三哥那边我就和他说就他的解出来了,可大哥和二哥不许我给。大哥这边就说我已经快完成了,并和他说这石头三个均有不同,很是古怪,引起了大哥的兴趣,叫我到时候先别把石头给其他太子,他要先拿来看一下,我自然就一口答应。呵呵,一路上二哥和三哥不停向大哥暗示,结果可想而知,大哥当然是维护着我了,现在三个人已经互相猜嫉了,尤其是三哥,他经过午间的那件事,恨大哥甚至更多一点。”

    太子丹兴致勃勃,滔滔不绝说着,九野却感觉索然无味,对于他们兄弟间的争斗实在提不起兴趣,他现在关心的就是那几块石头,这可是关系到他的那些伙伴的安危,他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你把石头拿过来让我好好琢磨一下……”

    太子丹原本对九野说的那个所谓的迷底不太有把握,现在见他另有想法,他对九野已经十分信赖,顿时喜形于色,道:“好,我立刻取过来。”

    半晌后,太子丹取来了四块怪石,九野捧在手中仔细端详,这一次心中有了大概,看上面的细小刻痕已经不用平常的角度,果然发觉上面的符号虽然支离破碎的,但整体看起来却又极其和谐,他故意反反覆覆看了许久,瞥眼见太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当下把石头往身边一搁道:“我老人家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想,你明天再过来吧。”

    太子丹一呆,嗫嗫道:“这个……这个……父皇曾吩咐过,这东西绝不能让我们以外的人见到……我已经犯规矩了……”

    九野满不在乎地道:“这样啊,你拿回去吧,我老人家要不是为了你,其实也没太多兴趣。”

    太子丹咬咬牙,道:“丹儿怎么会信不过师傅,我是怕师傅累坏了……这样吧,石头就放在师傅这里,有什么需要丹儿的地方师傅就通知一声……这些石头对我们皇族来说十分重要,我在外面加派些人手吧”

    九野心中冷笑,你这是在监视我老人家吧。他知道这已经是对方的极限了,怕拒绝会引起怀疑,笑道:“随便你了,叫他们离的远一些,别骚扰到我便成了。”

    太子丹连忙点头,离开时又道:“还没恭喜师傅今日完成任务呢,那董申原来是个贼子,师傅完成了父皇的任务,是不是就要离开丹儿了呢?今日父皇召见我们几个兄弟说三天后要在丽院宴请百官,商议大典之事,要我们各自准备宴会名单,及禁兵侍卫的安排,师傅会随丹儿同去么?”

    九野见他似乎有些伤感,笑道:“你放心,我还要呆上几天,我老人家喜欢热闹,圣皇宴会百官这等盛事我岂能不掺上一脚。”

    太子丹十分欢喜,恭恭敬敬地告辞离去。

    ※※※

    九野呆呆地望着那叠石头,实在不明白那些古咒诀是如何才能变成它们的,这和他所知道的实在相去甚远。不过反正杨示会过来说个明白,也懒的去思索究竟,无所适事,一阵郁郁之意袭来,只感觉苦闷之极,他表面上似乎挺风光,可背后这些人无不在算计着他,比较魔窟的日子,虽然那时候也是处处设防,可毕竟大多是他去捉弄人,而且那时候有一帮兄弟在身边,再苦闷大不了唤上他们饮酒唱歌也就渡过去了。

    叹了半天的气,突然记起王旗长说的事来,在墙中取出百宝囊,把里面那锦盒拿出,打开一看,里面那绿油油的木头人似乎和自己初见之时有些不同,颜色暗淡许多,乍看好像显得有些萎顿,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活物的错觉,九野自嘲地笑道:我老人家看来的确想太多了,一个木头雕像怎么会是活的呢?

    他捏在手中端详半天,突然发觉这雕像颜色迅速地转化过来,绿色逐渐加深,好像恢复了健康,变的焕然一新,同时浑体触摸生温,仿佛木质躯体下有种生命再不断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