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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小树有几次撞见苏海棠伤害红红,她嘴里念叨的都是顾瑾,咬牙切齿的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但奇怪的是,在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苏海棠又会害怕得浑身发抖。

    像一个疯子!

    盛小树很好奇。

    苏海棠心那么狠,让她又恨又怕的人应该很强大吧!

    同时被两人念叨,远在青梅县的顾瑾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她伸手揉了揉鼻子,将喷嚏掐灭在萌芽状态。

    青梅县的青梅酒畅销周国,经济比较发达,光主街有八条,其它巷子更是数不清。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到处都是马帮运货的身影。

    天灾,对这个县城的经济似乎没有多大影响。

    “顾小女侠,我那老仆的院子也不知道在哪,还得找人问问才是。”袁天冬搓搓手问道。

    顾瑾点头:“行,那就先找一个客栈住下,明日看看户籍一事好不好办,不好办,再从长计议。”

    去年冬天太冷,洗头根本不方便,更不用提洗澡了。

    眼下开春,气温回暖,从尸体上扒拉下来的衣服也得清洗,还得购买物资,估计得在青梅县耽搁几日。

    “师父,青梅县似乎没有遭灾呢?”罗五谷左右看看后小声问。

    顾瑾嗯了声。

    从罗五谷拜师后,他总是在她身旁随侍,有时候顾瑾需要做什么,还没开口,他就已经做了。

    陈二狗见到前面并排行走的两人,忽然加快脚步,赶到了顾瑾的右侧。

    他笑意盈盈问:“师父,我们在青梅县待多久?”

    第199章 洗澡

    “不知道,看情况。”

    顾瑾随口回应。

    见师父心情似乎不错,陈二狗又凑过去小声询问:“师父,等安定下来,您可以帮我们将名字都改一下吗?”

    顾瑾有些诧异:“怎么突然要改名?”

    陈二狗眨眨眼:“在土地庙的时候就想了,但是那时候太冷,只记挂着早点来师父家,后来师父事情又很多,所以就一直没说。”

    顾瑾点点头:“行,等会我有空,就帮你们改名字。”

    ――改完名字正好上户籍。

    陈二狗说完后,也不离开,继续跟随在顾瑾右侧。

    罗五谷见了后,在心里冷冷哼了哼。

    他见过陈二狗的真容,长得花枝招展,像只狐狸精。

    或是知道自己的容貌不被人待见,陈二狗每天都会在脸颊抹一块黑斑。

    罗五谷知道自己的师弟们巴结师父,只是为了能多吃一口饭团,或者多学几招八极拳,所以平日里对他们争宠的行为,只要没有坏心,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但陈二狗不是。

    这人心思不纯,行为处事,都在暗暗与他比较,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在十八个个乞丐中,年纪最大的是张泽武,陈二狗年纪第二,再过几月,就该及冠了。

    真是,多吃两年饭,心眼就是比那些小的多。

    顾瑾并不是真的小孩,自然看出来陈二狗想要上位。

    而想要上位的最佳捷径,自然得先将罗五谷挤下去。

    她转头,朝顾凌云招招手:“阿云,过来。”

    顾凌云听到召唤,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急忙加快脚步上前:“师父,何事?”

    顾瑾:“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顾凌云听到后,自然而然将陈二狗挤到一旁,“师父,什么问题?”

    顾瑾:“这几年道上一直不太平,你是怎么流浪到澜城的?”

    “不是流浪,我是被人押送到边城,只不过我在澜城的时候,逃了。”顾凌云轻声回话。

    顾瑾闻言,眉头微蹙:“方便说一下吗?当然,如果不想说,你可以不说。”

    顾凌云愣了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可以。”

    两人边说话,边赶路。

    陈二狗被挤开后,脸上笑意顿收。

    师父好像不止功法强,脑子也很聪明,自己的这些小心思,她只怕早就洞悉一切。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若有所思。

    前方的暗流涌动,没有人察觉到。

    大概半炷香,众人找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客栈招牌老旧不堪,应该是间老字号。

    他们三十四人,只要了三间房。

    三间房都是大通铺。

    价格比亳县要便宜得多。

    想来,离战场越远,生活更稳定。

    将行李归置好,顾瑾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排众人洗澡。

    必须洗澡。

    这么多人要洗澡,烧热水可是一个大工程。

    不过,客栈的掌柜却是喜不自禁。

    用热水,是要花钱的。

    客人热水用的越多,他就赚的越多。

    前年在王家村收购的皂角早就用完了,为了能将身体洗干净,顾瑾在客栈老板那买了些肥珠子。

    肥珠子也就是无患子。

    一种天然的清洁用品。

    将果皮揉碎,会有很多泡泡出来,用来清洁身体和头发最好不过,就是有些麻烦。

    李家人,罗家人,还有木氏和江碧玉他们,都有衣裳换洗。

    他们洗完澡,穿上干净的衣裳,整个人焕然一新。

    但是顾瑾的十八个徒弟,外加张大雷和袁天冬,都只有身上穿的那一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