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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躲红圈,提示帮队友挡攻击的时候也要挡,”许书澈索性把她拉进麦里,一点点地教她,“你比较脆,血不够厚,得躲技能,不能站桩。”

    茶川乖巧地发了个“好哒”,许书澈就当她会了。

    “还有那个最高修的踏鹤,”许书澈怕茶川觉得自己针对她,话锋一转,点名小熊起司,“笨蛋啊你,不要滑那么远啦,人家都奶不到你,讨厌死了。”

    “我错了,”小熊起司说,“下次一定注意。”

    许书澈哼了一声:“也就认错痛快,一点都不为我考虑一下。”

    “就瞎说,怎么不为你考虑呢?”小熊起司说,“全世界我最爱兔兔宝贝,谁不知道?不知道的今天也都知道了。”

    队伍里同帮派的人看热闹起哄,最后一个boss就这么在无数次的翻车中结束了。许书澈头晕,私聊了橘橘和小熊起司说先下线了,准备去倒杯水喝。

    他的鼠标正移到了“退出账号”的按键,却看见私聊上冒出一个小红点。

    【临时会话】

    【茶川】:师姐对不起qaq

    【茶川】:师姐是茶茶太菜了,给你添麻烦了

    【茶川】:是不是茶茶惹师姐生气了呀?师姐最后一直给茶茶复活,都怪茶茶血太少站不住tat

    【茶川】:那个踏鹤的道长是不是师姐的情缘啊?茶茶害得他也挨骂,真的好愧疚,茶茶可以加道长的好友和道长道歉吗?

    【茶茶】:师姐茶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他道歉,再找个师父,如果师姐介意的话茶茶就不加了qwq

    许书澈没搞明白她为什么要给小熊起司道歉,嗓子实在不舒服得厉害,匆匆敲了个“好”字就下线了。

    刚才聚精会神打副本的时候没感觉,但现在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许书澈刚站起身,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只觉得手背冰凉,但额上滚烫。

    可能是昨天在外面站得时间太久了。

    明明中午之后还没事的,不知怎的就这么短短几个小时,高烧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许书澈掩唇咳了两声,扶着桌沿将烧水壶插上了电,却不小心把旁边一个玻璃杯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他叹了口气,弯下腰去捡玻璃碎片,其中一片割伤了他的手。

    诸事不宜。

    许书澈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用纸巾草草将流血的手包了起来,正要去拿扫帚把玻璃碎片扫起来,手机铃声忽地响了起来。

    “师兄?晚上有空没?”简一寻大大咧咧的声音在对面响起,“冯周晚上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宿舍里多孤单,出来咱俩吃个饭,我请,开会开到现在,饿死我了。”

    许书澈低声道:“我就不去了。”

    “你怎么了?”

    简一寻敏锐地捕捉到他声音的不对劲:“师兄怎么了?”

    “我......”

    外面天色渐昏,宿舍里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许书澈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孤独感海潮似的扑面而来,几乎要让他无法喘.息,伪装的坚强瞬间溃不成军。

    “简一寻,我好像发烧了,身上好烫,”许书澈抱着手机,像抓住了溺毙于孤独前的最后一根稻草,“头晕晕的,好难受。”

    第10章

    物理系每周开的会冗长而无趣,开会的学生看似认真听讲,但实则开着手机和电脑悄悄摸鱼。

    篮球队副队长林修先是眯了一会儿,睡醒后发现院长还在前面长篇大论,于是戳了下简一寻的胳膊,小声道:“喂,简一寻,小道消息说你今天和许书澈一起吃早饭了?”

    简一寻瞟了他一眼:“怎么?你想问什么?”

    “我就奇怪啊,”林修说,“之前有个和许书澈走一样路线的学弟也想跟你做朋友,你怎么就把人家赶走了呢?”

    简一寻挑眉:“做朋友这件事是要看眼缘的。”

    “也就是说许书澈合你眼缘?”

    林修挠了挠头:“你不是最讨厌这种男生了吗?之前公开在朋友圈说......”

    简一寻打断他的话:“我那是讨厌诡计多端的男同性恋。”

    他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讲台上的院长面带不悦地瞥了他们一眼。

    林修压低声音:“可是许书澈好像就是男同啊。”

    “你有什么证据?”简一寻声音冷了几分,“别造谣人家,对自己说的话负点责。”

    “不是。”

    林修拧着眉:“我一个同学自从开学典礼见了许书澈后就疯了,每天早上晚上净念叨许书澈,上个月刚和他表过白但被拒了,你猜他拒绝的时候说的是什么?”

    “说的是什么?”

    “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抱歉,”林修对他挤了挤眼睛,“这什么意思?如果不是男同的话应该会讲自己不喜欢男人吧?”

    “......歪理邪说。”

    简一寻冷笑一声:“林大侦探,你但凡把这种无限钻研的精神放在写论文上,你早发刊了。”

    “你怎么为了他凶我啊?”林修很受伤,“我说简一寻同学,你别是被许书澈掰弯了吧?”

    简一寻上半身坐得笔直,手伸到桌子下面狠狠地拧了把林修的腿,险些让林修疼得从座位上弹起来:“滚,全世界的男人都弯了老子也是最不可能弯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