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选择啊……”
蕴源母莲像是在考虑一样，半晌不语。
而赵凡，耐心的等待着，如果对方能换个条件，就算等上再久他也愿意。毕竟，锈迹对于帝名来说，并非可有可无之物，更不止是伤疤那么简单。
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会用一片锈迹来与混元祖石进行交易。
“这样如何？”
蕴源母莲思索完毕，开口说道：“既然你不想给断刀的锈迹，就先记下这个人情，等我何时需要你做什么时，再提。”
“好。”
赵凡松了口气，前者没有再打锈迹的主意，已是难得了。
即便双方之间没有立下约定，可混元因果，在这一刻就凝聚而成，毕竟，一方是混元虚空的大佬级，一个是不知有多古老的神秘存在。
后边赵凡若是在蕴神母莲那得到想要的附锋磨头石，就要承下这份混元因果。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赵凡冲着蕴源母莲行了一礼，他的意念化身就离开了本源宝库，回归到本尊的面前，连带着其中的蕴源莲子遁入命澜岛。
“祖石前辈，告辞。”
赵凡说了句，就转身下了本源圣山，心中期待着五年之内附锋磨头石的出现。
“芊芊，再等我五年。”
赵凡抵达本源岛，就来到了岛心阁。
此后三年半。
赵凡的本尊一直都没有接触刀道，就仿佛遗忘了般从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消失的干干净净，包括断刀帝名，也送到了《永恒遗卷》的第二页空间。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改掉一切和刀道有关的习惯，唯有如此，方能在将来动手时，身上没有除了头道之外，任何类型的影子。否则，就有可能犹如一根头发牵动全身般，前功尽弃。
这一天。
本源虚无身，终于将头道终极技艺，“撞极之首”达到了完美掌握的程度。
此时，撞极之首便毫无缩水的同步到了赵凡本尊身上，与亲自参悟的成果一样，驾轻就熟，没有丝毫的不适应。
“不愧是本源虚无身，如果换做本尊参悟，不知要多久。”
赵凡感慨万千的将本源道身收入体内，然后就把本源悟道阵拆掉，那些混元奇物的精华并未有什么明显的消耗，所以不能浪费了，留着的话以后还能再布置本源悟道阵。
“该试试这撞极之首了。”
赵凡跃跃欲试的在卧房中施展了隔绝封印，随后，他就倾尽全力，施展了完美掌握的撞极之首。
下一刻。
他的头颅，旋如幻影。
五官与发丝，若离若分，却尽皆犹如神兵利刃般充满了威能。
整个头颅，就仿佛世间最恐怖的兵器般，令隔绝范围之内的一切事物，绞碎如糊。
那一撞！
天地变色！
那一撞！
空间湮灭！
“这部终极技艺，除了卖相不怎么样外，与其它终极技艺相比，也可旗鼓相当了。”
赵凡一边施展，一边体会着撞极之首，徐北澈，确实是位奇才，竟然另辟蹊径在冷门到就他一个的类型中达到了极致，不，现在有了赵凡，就是两个了，但众多类型的道中，修炼人数上依旧是最为冷门的。
拿脑袋撞？
也许，没有多少生灵会在脱离了凡俗之后还会以这等方式对敌，更别说以此为主研悟秘术直到次终极、终极层次了，可偏偏徐北澈是个异类。
“战力倍率在预计之中，达到了四十六。”
赵凡满意的点了下头，便令头颅恢复正常的状态，解除了撞极之首。
随后，他推开门准备散散心时，命至尊和剑鸣至尊神色古怪的在外边。
“师尊，剑鸣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赵凡疑惑的问道，以为是本源岛有什么事情需要三位岛主同时现身。
“还好意思问……”
剑鸣至尊伸头往里边看了一眼，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把岛心阁拆了呢。”
“没有威能波动蔓延出来，应该是动用了隔绝手段，可岛心阁是一体的，你那部分动静多大，整体便是如此。”命至尊苦笑着说道：“事先连个招呼也不打，可把我们吓坏了。”
“咳，抱歉，我光顾着测试手段了，忘了这茬。”
赵凡笑着将双手搭上了剑鸣至尊和命至尊的肩膀，心情大好的说道：“请你们喝酒，来压压惊。”
就这样。
三大本源岛主把酒言欢。
但不论剑鸣至尊还是命至尊，问及赵凡测试什么手段时，后者都笑而不语，表示现在得保密，不可透露，以后再如实告知他们。
他们没有缠问。
连着喝了一天一夜，赵凡带着满身酒气，躺回了卧房的床上，“眼下，就缺附锋磨头石了，希望蕴源母莲能成功吧，不然与刀道无关的手段，四个战力倍率对于我而言，是真的难凑到五十。”
不过，就算蕴源母莲炼制失败，赵凡也没有想过动用他的坐骑九尾神驴的皮，他的性格便是如此，一切不可逆转的手段，只要涉及身边的交集，赵凡一直以来都不会动任何心思的。
睡了一觉。
次日。
赵凡来到了徐北澈的府邸前，略微释放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波动。
“赵兄。”
徐北澈感受到赵凡的气息波动，便出门迎接对方，他笑着问道：“我的那些头道技艺，参悟的如何了？”
“都完美掌握了。”
赵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此次前来，就是想在你这个创始者的面前，单纯的施展一下撞极之首，看看哪里有疏漏的。”
“什么？！”
徐北澈听了对方的话后，目瞪口呆的望着眼中那道年轻身影，“你……你全都完美掌握了？包括撞极之首？！”
赵凡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嗯。”
“这、这不可能吧。”
徐北澈脸上的皮肉不断抽搐着说道：“才三年半啊，要说是头道次终极技艺完美掌握，我信。可……”
身为撞极之首的创始者，他深知参悟的难度，非但如此，过程之中更要以头颅形如自虐般进行大量的修炼！
“那，赵兄施展下。”
徐北澈将信将疑的退开十步，毕竟话是在赵凡口中出来的，口碑靠谱，虽然徐北澈认为不可能，但情理上还是存在着些许可信度的。
紧接着。
赵凡自封法力，单纯的动用了撞极之首。
与徐北澈当初在九兽领遗址时对赵凡展示的，如出一辙，没有分毫出入。
徐北澈像是化身为雕像般，凌乱在了被绞开的空间之中，良久，他回过神来，望着赵凡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怪物般说道：“赵兄，我怎么感觉你，你在头道上的天赋，比我还高呢？枉我自以为是头道的独苗加开派祖师爷，今日终于知道，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赵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要试着和我比，否则，就会被打击到怀疑人生的。”
“服了。”
徐北澈竖起大拇指，说道：“你的撞极之首，与我施展的没差别，已是极致，再无进步空间。”
得到了创始者的肯定。
赵凡心中的石头彻底落地，接下来，就是全心等待蕴源母莲的结果了。
“徐兄，在本源岛待的如何？若是不适应，便送你回我的家乡世界。”赵凡询问道。
“送我回吧。”
徐北澈点头说道：“我在法则上，一窍不通，在本源岛度日如年般煎熬，浑身不自在。”
“这几年难为你了。”
赵凡话音一落，就取出了个早已准备好的洞天宝物，递给了徐北澈并道：“其中有些你能用得上的修炼资源。”
“客气了。”
徐北澈没有矫情，意念扫入其中查探了下，便笑容满面的说道：“赵兄对我真大方，以后有何吩咐，我随时效率，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还学会不少我家乡的词。”
赵凡笑了下，便带着前者前往了混元府，亲自将人送回了蝶之混元世界，顺便和众多亲朋聚了一次，还停留了半个月，进行了挨个指点，尤其是卡在瓶颈上的亲朋，听了赵凡的话，瞬间方向明悟，胜过大量岁月的闭关！
随后，赵凡陪了妻子们一些时日，就回了起源天地。
一天又一天的在等待之中度过。
而第四年零七个月的那天。
本源岛下着场冰雨，此乃赵凡运转的本源水之法则，因为他正在岛心阁研悟本源至尊法则秘典之中，岛上时不时的就会出现由他或者命至尊引动的法则异象。
忽然间，空间震动了刹那，一条虚无的通道，以此与本源圣山为两端建立而成。
“结果要出来了么？”
赵凡深吸了口气，遍布虚空的冰雨瞬时消散为晴空，他抬头望向通道之中，清晰的感觉到蕴源母莲独有的气息波动，便不禁心神紧张起来，附锋磨头石的炼制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