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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他快要来到床的边沿时,他的脚踝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住了。

    随后他整个人被托举着腰臀部,托回了“江愈”的怀中。

    手里攥着的手机也被“嘟”一声地,飞速挂掉。

    本就安静的房间内就只剩下前后两人的呼吸声。

    “老婆,现在可以了。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做吧。”

    江愈看着眼眶泛着水雾的宁湾,喉咙收缩,眸色变深。

    老婆,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也不想的。

    昨晚的亲吻对他而已宛若一场似真若离的美梦,当自己将老婆亲的仿佛已经吞吃入腹,宛若融为一体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泡在一湾又温又甜、暖呼呼的湖水中。

    泛滥又甜腻的湖水细细地亲吻着他,包裹着他。

    在这一刻,所有一切的负面情绪、不安感全都消散。

    江愈能深刻地感知到这一刻的宁湾完全属于他。

    而自己也完全属于宁湾。

    江愈也觉得自己当初没扮成便太吓唬老婆是对的。

    便太好像已经被老婆彻底遗忘、厌弃了。

    可美梦却在今早破碎。

    那宛若魔音一般嘈杂的电话铃声居然狡诈地代替了自己,唤醒了他的老婆。

    江愈他清楚地知道老婆对陈最没有一点意思。

    可自己心中的妒意就是忍不住如黑水一般地涌了上来。

    老婆出个资的时候,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是有多想他。

    每天的视频通话、聊天他都恨不得一刻都不要停。

    可老婆总是要挂掉电话,被一些其他的、不知名的短信、电话分散注意力。

    真想把老婆关起来,关到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

    只有爱着老婆的自己,和爱着自己的老婆。

    但江愈清楚地知道这样不行。

    可他忍不住了。

    他有点食髓知味,又想和老婆做了。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压制一下心里的想法。

    可是自己昨晚才做过,老婆也说了只能一次。

    所以,他换一个身份,应该还能再做一次吧?

    反正老婆这么好骗,用这个即将要被丢弃掉的身份来再吃一吃也不过分吧?

    这么想着,江愈正要亲上宁湾的耳垂。

    可下一秒,宁湾的手堵住了江愈的嘴。

    “你不准亲我!你个死便太。”

    宁湾捂住自己的耳朵,恶狠狠地用毫无威慑力的眼睛瞪着江愈。

    江愈没亲到耳垂,转而亲向了宁湾的指尖。

    他望着宁湾,道:“我和他不是一样吗?一具身体有什么差别?凭什么他能,我不能?”

    “你就不能!因为我爱的是他!而不是你这个死便太!”

    宁湾的指尖被偷袭了,他脸上露出了厌弃的表情,心跳却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因为这便太而.……

    而且这么说来他怎么越来越分不清两个人了。

    宁湾眉头微蹙,心里难过极了。

    “可我好想和老婆做。”

    江愈浅灰色的眼睛又开始蛊惑着宁湾 ,不顾他的挣扎,将他的指尖亲了个遍,又袭向他的脖颈。

    可怜的宁湾发觉自己的身体会下意识地因为对方的亲吻而产生颤抖、战栗、心跳加速等正向的谄媚反应。

    他咬了咬唇,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江愈的身体还是什么原因。

    可这一刻,他产生了一种极为强烈的偷人感和羞耻感。

    自己怎么能这么坏呢?

    那便太一声又一声的低语蛊惑令宁湾在罪恶和快感两种情绪中挣扎。

    就当江愈快要亲上宁湾的唇时。

    宁湾骤然发了狠 ,给了江愈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江愈英俊的侧脸上留下来一道红痕。

    “做不了!做不了!昨晚刚刚做的!再做我会死掉的!”

    打过人,自暴自弃的宁湾呜咽着、呐喊着,守住了心里最后一道防线,拒绝了江愈。

    被打了一巴掌的江愈脸上没有丝毫的恼怒,浅灰色的眼里反倒还闪过一丝愉悦。

    他有些颤动地碰了碰那可爱的红痕,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明显的微笑。

    果然,最后自己还是输给了宁湾。

    老婆怎么会哭的那么令人心疼,又可怜又可爱的。

    自己可真不是个人。

    那就不做了吧。

    “那不做了。今天是七夕,老婆你陪我一天,完成我的一些要求。这样我就把你的江愈还你。”

    江愈轻轻擦去了宁湾眼角的泪,低声地温柔道。

    第68章 妻子(一)

    “你说什么?”

    宁湾难以置信地望着江愈,说话带着气音,眼眶里还含着一泡将掉不掉的泪水。

    他扭了扭刚刚因打出去一个巴掌产生反作用力,又麻又疼的手掌。

    不用做了?

    自己分明都给了他一巴掌,本以为那便太应该会像之前那般霸王硬上弓,丝毫不顾及他的意见。可现在他怎么又突然松了口呢?

    总不可能是因为心疼自己吧?

    这分明不像是便太的行事风格。

    虽然具体搞不清是什么原因,但宁湾心里的负罪感和不安感比之从前稍微消散下了点,但在深处,还藏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妥协和期待,在煎熬和骚扰着宁湾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