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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这样的病,也不知道他们家的儿孙该急成啥样。”

    沈安安叹了口气,

    “这也是没法子,老爷子现在就知道他叫陆远山。

    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而我就是他那个最小的女儿陆小小。”

    “可怜见的人年纪这么大了,要是再忘了家,找不到亲人,的确是让人着急。”

    母女俩这话别人不知道,可是这会儿在县城的县委机关大院儿里。

    陆家。

    陆建国看着侄子脸黑沉沉的。

    客厅里妻子正在劝他,

    “你别生气了,启明也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看错了时间,到了车站没接到老爷子。

    这事儿你也怪不着他呀。”

    “我怪不着他,我怪谁?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现在啥情况,老爷子现在根本就不认人。

    如果中间出了差错,丢了根本就找不到,你说现在怎么办?

    那是我爹现在丢了,你们说怎么办?”

    陆建国一拍桌子。

    陆建国,陆建设,陆建伟他们三兄弟跟父亲都有很深的感情。

    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就一直把他们带在身边。

    其实说起来父亲对三个男孩儿要求更严,但是三个儿子跟父亲的感情更深厚。

    陆启明眼眶红了,

    “二叔,我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岔子。

    你放心,我去火车站找,我沿着火车铁道一直往回找,一定找到爷爷。”

    陆启明早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现在把爷爷弄丢了。

    谁不知道爷爷现在老糊涂,啥都记不住,根本记不住回家的路。

    这回把爷爷丢了,到哪儿去找?

    众人都知道这里人生地不熟,谁也不认识老爷子,老爷子也不认识别人。

    没吃没喝,人家肯定不会收留一个糟老头子,想也知道,后果非常严重。

    “你别瞎跑啦。

    已经跟派出所的同志和县公安局的同志都通了气。

    他们现在已经派出警力,还有联系了周边的部队,希望他们协助找人。

    你现在如果再丢了,那不就是诚心给家里添乱。”

    陆建国非常生气,重要的是现在一口饭都吃不下去。

    也不知道老爷子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被他惦记着的老爷子正坐在小桌子跟前。

    大口地吃着面前的米饭。

    应该是好久没吃过白米饭,白米饭配红烧肉,那简直是绝配,老爷子吃得那叫一个香。

    老爷子的饭量很大,吃饭的速度也很快,而且明显对红烧肉和黄豆猪蹄莲藕汤更。

    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一口气就吃下去三碗米饭。

    那一盆儿张秀英给沈安安预留的红烧肉,全都进了老爷子的肚子。

    他们一家两口人,每个人就吃了两块。

    剩下的老爷子连汤汁都没放过,直接拌了米饭下了肚。

    第245章 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

    沈安安和张秀英吃完饭,知道张秀英下午不用上工。

    得到晚上差不多七八点再去上工。

    这里的时间差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晚上10点多才会天黑。

    到了夏天的时候,基本上早上八九点天才会亮,到了晚上10点,11点天才会黑。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上工的时间不一样。

    吃完饭沈安安带着张秀英去看他们的房子。

    主要是今天如果想搬进去的话,就必须下午收拾东西。

    他们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收拾东西。

    老爷子根本就是寸步不离,沈安安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就跟个孩子一样,紧紧抓着沈安安的衣角。

    张秀英考虑到老爷子这么大年纪,总算是没开口,不然的话他都有点儿忍不了。

    这男女授受不亲,一个老头子老抓着沈安安的衣服,这要被外人看了,都有点儿说不清楚。

    一家三口正刚走出地窝子不远,就迎面和顾曦月给撞了个正着。

    沈安安走了大半年,所以基本上把这个人物都忘了个干净。

    再说她和霍承安之间算是渐渐水到渠成,对于顾曦月这个烂桃花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却没成想这么巧,三个人就正好撞到了顾曦月。

    而顾曦月看到沈安安脸色并不好。

    她也没有想到霍建斌居然偷了哥哥的介绍信,擅自就把工作已经弄好。

    霍建斌人家现在到了县城的医院里去上班儿,结果自己哥哥想要和自己在生产队受苦。

    这大半年的时间,她已经适应了生产队的劳作。

    生产队现在种地的工作可能要比工地的工作稍微轻一点儿,但是绝对也不轻省。

    在地里干活儿,猫着腰一干就是大半天,等站起身的时候,那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而且这只是开头,听生产队里人们说等到夏收秋收的时候,简直能累死个人。

    顾曦月原本白净的小脸儿,这会儿风吹日晒之下居然已经黑红黑红的。

    那双手更不用说,原本修长白净,简直是十指纤纤。

    可是这会儿再看看掌心上面长满了老茧,到处是割伤的伤口。

    那些水泡层层叠叠的,起了又破了,破了再起,起了再破,最后就渐渐的变成了这么一双铁砂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