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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画面,应笑笑忍不住嘿嘿,冒出一串姨母笑。

    而喷泉旁的俞明江,他死死的盯着沉鱼和邢昱瑾。

    眼睛里遍布血丝,那双手紧紧攥起身边,指节间攥出了咯吱作响的声音。

    他额头和脖颈间的青筋暴起。

    好像如果他手里现在有把刀,那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走上去,捅进沉鱼和邢昱瑾的身体。

    ***!***!

    背叛我!***!女干夫yin妇!俞明江情绪波动剧烈。

    【大汤圆,快,就是现在!】沉鱼余光一直注意着俞明江,看他眼里猩红,人已经忍到了极致,沉鱼在脑海里喊道。

    【来了!】汤圆毫不犹豫把精神波发射出去,向俞明江发动入侵。

    李沉鱼!你俞明江双目猩红。

    啊忽然头痛欲裂,他抱着头,他控制不住的倒地打滚,一边惨叫,一边呻吟,系统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啊!!

    系统遭到攻击,系统正在抵抗

    邢昱瑾,抱抱我。沉鱼也在同一时刻,疼出了一身冷汗。

    皮肤的每一寸,从外而里的每一处,尤其是她的头颅里,就像是无数的斧锤刀剑狠狠戳进她脑海里,又狠狠的敲砸破坏

    这变化,太明显了。

    邢昱瑾第一时间抱住沉鱼,他感受到了她的虚弱,也感受到她浑身是汗,浸透了她身上的衣服。

    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我们去医院?

    嘘别声张,扶着我,我们回你公寓。沉鱼忍痛到了极限,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在张嘴时吐出呻吟。

    她那脸色刷白,汗水顺着鬓边滑落,虚弱得邢昱瑾心疼。

    我抱你走。他直接打横抱起她,离开。

    应笑笑看傻了眼。

    这一切变化太快,方才还好好的一脸阴沉好像要杀人的俞明江,忽然间,就像是癫症发作了一样,倒在地上,抱头呻吟。

    而沉鱼,在邢昱瑾怀里,好像也不对劲儿,是之前住院的后遗症又发作了吗?

    鱼鱼,等等我。应笑笑赶紧跟上,她追了两步,突然又想到什么。

    她打了120,自己却站在离俞明江三米远的地方,远远的守着发狂、痛到打滚的俞明江

    谁让这也是条人命呢!

    教师公寓。

    邢昱瑾守在沉鱼身边,他拧了一条又一条帕子,轻轻覆在她额头上。

    沉鱼身躯滚烫,意识昏沉,但是,她的呼吸始终是平稳的。

    邢昱瑾守着她,紧紧攥着她的手。

    分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抱他一下,就成了这模样?

    鱼鱼邢昱瑾轻轻唤道。

    他内心早已焦灼难安,让他现在还守在她身边,没把她送进医院的是她最后的眼神,隐忍坚持。

    她有什么隐情,不能去医院

    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低低念着,俯身,邢昱瑾在沉鱼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等你一夜

    如果一夜依旧如

    此,那邢昱瑾必须把她送医院去

    系统之争,就是这么残酷。

    就像是把种植在对方宿主脑海里的根系,强行拔出来,吞噬。

    沉鱼有强大的意志,还有经历过一世的阅历。

    而俞明江,他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心智强悍不是常人能及

    只可惜,沉鱼带着大汤圆是趁虚而入,她们趁着俞明江情绪波动最剧烈的时候,直接入侵,把俞明江的赘婿系统一口咬下,吞进肚里。

    然后,在俞明江意识里一点点蚕食,把系统散落的数据流收走,免不了又和俞明江一番斗争。

    天快亮的时候,沉鱼醒了。

    她睁开眼,看到系统商城新入账的25熵值,由衷地松了口气。

    而在她身边,邢昱瑾一夜未睡,熬红了眼,那俊美的脸上也显得憔悴。

    鱼鱼邢昱瑾握紧了她的手,修长的手把她的手指,一寸一寸覆在掌心里,收拢。

    她掌心冰冷,他却比她还凉。

    一度,沉鱼呼吸越来越弱,邢昱瑾不敢闭眼,只敢守在她身边,每隔几息,便伸手在她鼻下探一探她的呼吸

    这一夜,其中的煎熬痛苦,只有邢昱瑾知道。

    邢昱瑾从来不畏死亡。

    却原来,他不是不畏死亡,而是在认识沉鱼之前,谁也不会让他想到失去后便痛彻心扉。

    嗯?你怎么了?沉鱼感觉到了邢昱瑾的手,凉得像是一块冰,他握着她的手,那指间轻颤发抖,竟是恐惧之极。

    邢昱瑾?沉鱼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领口上。

    她锁骨处肌肤温热,刚好可以帮他暖回他的手。

    只是歪头看他,沉鱼惊诧。

    你是哭了吗?

    我要拿你怎么好?低头,邢昱瑾叹息的,恶狠狠的吻上沉鱼的唇。

    并没有哭,只是恐惧太深,镜片蒙上一层雾气,让他现在只想抱着她,确定她真的好好的在他身边!

    鱼鱼!李沉鱼!

    你真是我的劫!

    邢昱瑾疯了。

    在认识沉鱼之前,邢昱瑾每天沉迷研究,写论文,做数据,从来没体会过,人生竟然能有这么多大起大落

    唔,唔她是什么劫,桃花劫?

    沉鱼嗔他,可惜,她的唇被他堵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眼镜和衣物滑落在地,被子被踢开了。

    既然能做,那就不要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