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围住了宴道,他们的手上打着棍棒和刀,冷漠的看着宴道。
他们不过七八个人,都是魁梧的男人。
那种冰冷的眼神充满了血腥气,那些眼睛像极了野兽的,吃过人的野兽。
“把人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
一个年纪大的老头被两个壮汉扶了出来,身后有人放了一把椅子,老人被放到了椅子上。
浑黄的眼球毫无生气却又带着令人作呕的高高在上,似乎他可以统领这里的一切,他就是这幅场景下的王。
“把人交给你们?吃了吗?”
宴道摸了摸自己腰后别着的刀,他还真庆幸临走的时候把砍柴的刀给拿上了。
“吃人”两个字明显戳到了这些人的痛楚,就连野兽都知道不吃自己的同伴,但是这群人却能够轻易的将人吃下。
“你没见过那样的场景,我们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那你一把老骨头为什么不牺牲自己拯救别人啊。”宴道抽出了刀,态度十分明确。
宴道不觉得这些人会害怕杀人什么的,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宴道算是彻底认识到了。
众人见跟宴道谈不拢,很快就放弃了,在他们眼中,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过跟被扔到海里的阿庆一样任人宰割。
众人举着刀枪棍棒靠近宴道,只是那些挥舞着的武器统统被宴道周身突然出现的金色玉璋给挡下来了。
“妖魔!”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众人统统惊慌的看着宴道。
摩拉克斯之所以放心离开,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在宴道身上留下的元素印记无论是在强度还是在数量上都远超过瓦沙克留在阿庆和阿乐身上的。
宴道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但是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他要回去看看阿乐,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要不然这些人怎么会这么快发现自己。
也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阿庆一家认识住在外面的朋友,从一开始他们的计划就把自己也圈进去了。
凭借着他人无法攻击自己,宴道迅速离开人群,他们也无法阻拦。
看着离开的宴道,为首的老者双目浑浊的看着远去的人笑了笑,脸上的褶皱像是干裂的河床。
“宽阿爹,阿乐那边……”
“人应该都回来了,那丫头看到了那东西是绝对不会继续躲着的,跟她爹一样蠢。”
为首的老者正是宽阿爹,他让人把阿庆扔下海中之前叫人从他身上取了点东西下来,现在村里的人恐怕已经拿着那些东西找到阿乐了,那个傻姑娘一定会上当的。
至于刚刚那个人,没必要担心,如果真的有能力早就把他们这群人给杀了,怎么可能还会拿着刀准备动手。
宽阿爹真正担心的是已经下海的瓦沙克,那个孩子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但是也正因为他不是普通人宽阿爹才会将阿庆扔下海做诱饵。
海下的那座宫殿,怕不是只能去不能回了。
瓦沙克被困在了一座宫殿里,阿庆的身体已经冰凉,眼睛微微睁着,似是不能瞑目。
瓦沙克用双手将阿庆的眼睛合上,洗干净手上的血迹,然后将阿庆的身体整理好用布裹紧背在身上,然后在宫殿里摸索。
瓦沙克的能力并不强,但是无人能小看他。他擅长隐藏,隐藏气息,隐藏恶意,就算是站在比自己强大数倍的魔神面前也不一定能发觉自己的身份。
他甚至能让人对他产生积极的正面情绪来避免一些麻烦。
摩拉克斯来到这附近的时候并未发现瓦沙克的行踪,现在瓦沙克最有可能待在的便是那处海底的宫殿了。
摩拉克斯只是稍微靠近就察觉到了其中的诡异之处,附近的空间被扭曲了,如果贸然进去说不定找不到瓦沙克不说还会出不来。
里面的空间被术法扭曲,但是外面的并不会,凭借宫殿的窗户,摩拉克斯站在不被术法影响的地方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瓦沙克,只是瓦沙克并不一定能看到他,毕竟其中的空间一直被扭曲着。
瓦沙克感受到了什么,透过窗户望向窗外,但是每扇窗外面都是一样的景色。
看着窗户,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瓦沙克背着身上的阿庆立即后退。
墙壁被摧毁,宫殿内的空间被破坏,水流涌入海中的宫殿,压缩其中的一切。摩拉克斯用蛮力摧毁了这座诡异的宫殿。
因为海底的动荡,海水开始翻滚,海面上的动荡也让附近山林里的动物开始逃窜。
宴道站在高出回头看向海面,心中早已被担忧添满,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可能遇到了危险。
宴道拔起腿立马往山里赶,阿乐才十二岁,说到底只是个小孩子,她自己在山上说不好会有危险。
路上,宴道心里不断的祈祷,阿乐千万别出山洞,但是事情往往会与人的想法相违背。
*
瓦沙克背着阿庆的尸体出去就看到了在外面出手帮他的摩拉克斯,摩拉克斯看着瓦沙克背上的人,看着那布料上蔓延开的鲜血和瓦沙克的脸陷入了沉默。
“他是怎么死的?”
原本还满脸慌乱悲伤的瓦沙克听到了摩拉克斯的话却突然变得平静下来了。
“他已经活不了了,我只是给他一个痛快。”
“为什么?”